“计较?宁导已经明确了冬训之前不收手机,只是在下训之后玩一下,又没有违反规定,我当然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在宁士轩看起来宽厚又公允的处理意见面前,简秋宁不但没有退步松口,反而一脸锋利的冷笑,词锋也是一句更比一句锐不可当:“我当然明白队里和气最重要的道理,可是,也不能因为这个和气就罔顾事实,不分青红皂白。在解决问题之前,您就不用问问,下训之后木槿拿着手机究竟是在干什么吗?”
“她是拍了一张训练馆里的照片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这张照片就是要发给队外人员的。”
这个队外人员,简秋宁虽然只隐约瞥见一眼对话框顶部的备注,却能清清楚楚地锁定对方的身份。“小樱姐姐”四个字,足以让她把体操运动员天然的警惕心和提到最高点,也足以把她的怒火瞬间燃到最高峰。
“体操迷吗?这怎么了?我们馆里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啊,平时新闻采访不都照到了吗。”
一室人懵懂的懵懂,愤怒的愤怒,总的来说,是懵懂的多,愤怒的少。然而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下,宁士轩还能保持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,就着实令人不解了。
“那请问宁导,既然您认为拍训练馆里的照片发给体操迷没问题,那么训练队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随时随地让人进馆里来围观?是不是各国队伍都应该把每个人训练的录像全部公开发布出来?是不是队员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然后添油加醋地到处流传?我们馆里有没有不能看的东西,和队员应不应该随意和体操迷有这样的私下联系,这根本不是一个概念。”
简秋宁昂起下巴,灼灼目光毫不避讳地与宁士轩对视,一旁的俞木槿忍不住心虚地垂下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