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能这么说。你们章导一个是真心欣赏你,一个也是真的担心,关心则乱嘛。他紧张你是有道理的。”罗焕修思考片刻,握住简秋宁手掌正色道:“我认真的,你们章导现在对你这样,真是难得的缘分。何况胡导不是也暂时回来队里了嘛。”
“是是是,我知道。但你这意思,章导有道理,我就没道理了是不?闹半天你又要像个老大哥似的教我做事来了,好没意思。”
就拉个手而已,可是刚把那层持续了两年多的窗户纸彻彻底底地揭开,这拉手就显得具有超出肢体接触的跨越时空的意义。简秋宁下意识想扭开头,也不知道脸颊上飞起的薄红能不能被朦胧夜色给掩住。
“不是不是,就这件事来说,你们本就是各有道理,我觉得你这么处理很好。但是我现在——”
“现在怎么了?”
简秋宁又把脑袋扭回来,突如其来沉静下去的气氛,沉静里越发清晰了的草木清香,冥冥中好像都在暗示接下来要有“大事”发生。
“秋宁。我刚才说‘关心则乱’,也说的是前几年里,我自己的切身感受。也不是我喜欢教人做事,但从小一起过来,你是师妹,我是师兄,进国家队、上世界大赛,我都比你稍微早些。每次你遇到事儿——你这一路过来真的太坎坷了,我真的是心都乱了,太担心你会受到伤害,所以总想帮到你,或者给你提点意见。可也是因为我这种想法,我反而每次都没能给你最需要的帮助,甚至帮了倒忙,冒犯到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