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借口没吃饱跑去便利店的路上,罗潭给白叔打了个电话,说清秋草在自己这留宿的情况。
换作其他成年男子这可能行不通,但医生这层身份成了天然的掩饰,加之他和秋草关系向来很好,今晚又过于煎熬,电话那头的白叔只是讷讷道歉,嘱咐他别让秋草再跑了。
拎着冰咖啡,罗潭在诊所门口徘徊了一阵。人家是百分百信任他,他可没那么信任自己。
要是弟弟还活着就好了,他更加敏感,说话也更一针见血,肯定知道怎么安抚炸毛的小nV孩。
不像他,鬼鬼祟祟。
但也正因为有着容易与人共情的细腻,他才活不下去吧。
拆了块口香糖扔进口中,罗潭推开门,转椅上秋草跟个没事人一样正在看漫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