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君珩站起了身,慢悠悠地挥了挥袖,一条玄冰锁链飞出,将对面的男子完全捆住。
斗笠掉落,一头银发披散。
他甚至没有挣扎,只是微微垂下眼眸。
鬼二适时上前,沾了不明粘稠液体的龙骨鞭挥出,鞭稍点地,啸声响亮。
这鞭子原就是为他而准备,平常人受不住,几鞭就没的玩了,只有他,打的再重,都还能有口气在。
有口气,那就还能活。
今日这鞭子还特地浸了毒,可勾起埋藏在他体内的冥毒。
到时双管齐下,怕是会痛得直接上天。
白君珩折磨人的法子很多,这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。
受刑于云義并不陌生,只是从没有哪一次是在她面前。
他一心想隐瞒的狼藉不堪,终是完全曝露。
在第一鞭打来,皮开肉绽时,他抬眸看向了少女的方向,无声地对着她做着口型:“别看,乖。”
换来的却是少女眼角滚落的一滴泪,她很快低了头,掩了泛红的眼眶。
疼痛在绽血的伤口蔓延开来,心如刀绞般的疼,疼到几乎无法呼吸,冷汗如豆,打湿了细碎的额发。
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肩膀微微轻颤。
在无边的痛意里,咀嚼着那一丝浅浅的玻璃渣似的甜意。
她为自己哭了,独独为他哭了,那是不是代表,她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爱他的……
在笞行到第二十鞭时,白君珩缓缓开了口:
“本尊限你三月为期,攻破北都,横扫北境,养了你这么久可不是让你来与本尊作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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