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尚莹知道邱秘书为他们家操的心,对爸爸留下的这个老人,她也打算将来重用,面容和气起来,“邱秘书,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,等回去后,你也休两天假吧。”
“谢谢大小姐,这是应该的……”邱秘书才道一句谢,心又绞痛起来,疼得他腿一抽踩上油门,车子更加快速的在告诉上行驶。
这速度快得郑尚莹都有些不安,她拧着眉道:“开慢点,你不用这么快!”
“大小姐……”邱秘书不知道怎么说,他的心口疼得让他说不出话,心脏好像要爆裂。
邱秘书的嘴唇瞬间发紫,面部紧绷,脖颈的青筋暴起。
他想稳住车子,却发现车辆不受控制,忍着疼痛,邱秘书猛踩刹车,但车辆速度却分毫未减,他瞬间面露惊恐。
郑尚莹眼中也多出几分恐惧,尖声道:“你干什么?快把车停下!”
“这车……”邱秘书想说车不受控制,但下一秒,他感觉心脏好像炸裂开,整个人一个抽搐,直接倒在方向盘上身体往右一歪。
方向盘受重力推移猛地向右偏移的瞬间,后视镜里闪过一道银光——护栏像利刃般刺穿车身,玻璃碎片像冰雹一样溅射。
郑尚莹根本来不及反应,身体便被巨大的惯性抛向前方,安全带勒进肩胛骨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感知,冰冷的河水就已经灌满眼眶。
车门在浑浊的水流中变形扭曲,仪表盘的光晕是唯一能辨别的光源,车辆像一具沉默的棺椁倒翻着。
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,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。
“不……”郑尚莹鼻腔中灌入大量的水,长发在水中散开,宛如黑夜中的幽灵,无助地飘荡。
江水无情地涌入她的口鼻,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一场与死亡的挣扎,辛辣的痛苦如刀割般侵蚀着她的喉咙。
郑尚莹眼中满是惊恐,那双明艳锐利的眸子此刻被绝望的泪水模糊。
她想试着挣扎,但车辆翻倒的姿势让她没办法逃生,她的身体逐渐失去力气,周围只剩下冰冷的江水和死寂。
郑尚莹心中闪过无数画面,爱与恨、悲与喜在那一瞬间交织成最后的回忆。
最终,她慢慢停止挣扎,任由江水将自己包围,沉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“妈,那边怎么了?”魏苻驾车带着两个孩子从另一侧道走。
见澜江大桥底下有不少人聚着,段锦崧纳闷,“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?怎么围了这么多人?”
“应该是有人落水了吧,有警察呢,上回我车祸,也是来了警察,这么多人,还有勾机,一定是有人车辆落水在打捞呢。”段月蓉抬眼往江水处看一眼又面露同情,“现在开车真的要小心了,不知道是谁家要办丧事了……”
“妈,你开车可得小心点啊,兰云邑车辆很多的。”段月蓉想到什么,转过来对魏苻嘱咐。
魏苻只看江水一眼便收回目光,笑道:“知道了,小鬼头,妈开车很稳的。”
“你们都考完了,这几天可以好好放松下,不急着回去,妈带你们去烧烤吧,咱们好好吃一顿。”
“好啊。”段月蓉开心,段锦崧也结束这段日子以来心上的阴霾,点头,“好,我知道有一家,陈敬儒带我去过。”
“哥,你什么时候和陈敬儒去玩的?”段月蓉纳闷,“他什么时候和你关系这么好了?”
段锦崧尴尬了下,说道:“你住院时,他来看望,后来他来问我点有关你的事,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“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?妈,你看看哥,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。”段月蓉鼓着脸告状。
魏苻哈哈一笑,“你哥和陈敬儒之间有什么事我不知道,但你和你那个好朋友陈敬儒之间,指定是有点什么事瞒着我。”
“妈——”
知道妈妈应该是知道什么,段月蓉反应过来,羞得耳朵都红起来。
一直隐藏的心事此刻在母亲面前暴露无遗,无尽的羞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我和陈敬儒没有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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