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下一口水,缓过来的魏苻缓缓道:“是郑博仁,他想杀我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陈警官看着她这副受惊的模样也没有厉声质问。
魏苻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陈警官叹一声道:“囚禁你的那个领头的叫帕多,曾因抢劫罪进过监狱,后来出狱,被人引荐到郑博仁的赌场做管理,我们刚刚审问他时,他神志不清的,但嘴倒快,问他什么就答什么,他说郑博仁怀疑你和警察有关系,让他来给你下药性侵,再拍下照片,之后可能就是想把你带进赌场,又或者杀人灭口。”
“和警察有关系?”魏苻抬头,不解的问:“是和小陈吗?”
陈警官知道她说的是谁,他也不确定,但细想想,和她接触过的也就只有自家儿子。
郑博仁能联合康诺准备对警方在暹罗的线人下手,他手上有那么多的线人档案,对其他警察之后的潜伏工作更是难上加难……
陈警官沉思过后,他想到什么,抬头问魏苻,“那些人交代,你前段时间就来兰云邑,是郑博仁让人接你来的,你和郑博仁很熟吗?是他找上你的?”
魏苻点头:“他忽然找上门说要资助我儿子女儿上大学,还请我来兰云邑玩几天,我就来了。”
陈彦霖此刻也没时间指责魏苻太没有警惕心,事关重大,他接着问:“他什么时候找上你家的?”
“就在小陈离开那天。”
陈警官在那一瞬间想通什么,表情激动道:“怪不得,郑博仁是怀疑你是警方内线,要不就是和小陈关系亲密的人,才开始试探你,对你用药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魏苻一脸茫然,装作不懂。
陈警官沉默片刻,没有回答,而是又问魏苻其他问题,“帕多那两个手下有一个腹部中枪,是你开的枪对吗?”
“对。”
“房间里有两个倒地的,也是你打伤的?”
“是的。”魏苻满脸忐忑。
陈警官缓和语气,有点好奇,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学的,学过两招格斗术,没想到用上了。”
“跟谁学的?”
“郑博仁领着我在兰云邑玩,带我学高尔夫,开潜艇,打枪,我还在丛林里打过猎。”魏苻。
“……”陈警官。
陈警官看了看审问得来的口供,郑博仁极大概率是想杀她灭口,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多此一举的事?
想半天,陈警官也想不到别的答案,又问魏苻几个问题才终止问话。
结束谈话后,魏苻在警局煎熬的待了近三个小时,结束后她没有立刻回平光镇,而是上了陈警官的车被他带走。
路上,陈警官才一脸严肃的说:“郑博仁估计一开始真的想资助你家,但后来,他觉得你和陈彦霖有关系,又或者说,和警察有关系,才决定诈你的话。”
“我不知道哪里暴露,我没有提过陈彦霖,更没有和警察来往过,就算和你一起去学校为我儿子讨公道,也是分开到的,郑博仁难道那个时候就怀疑我?”
陈警官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我们审问帕多,他说是孙文强,就是郑博仁之前那个手下,接你的那个平头男人,他去平光镇办事,去了一个叫甘传昌的男人家里,据那个甘传昌所说,你曾约他出去,后来他的一个同事就被枪杀了。”
“他们内部混进警局的人猜测应该是狙击手,因为死对头都在那段时间离开,行凶的人不大可能是黑道,根据角度和子弹猜测是警局使用的狙击步枪。”
“死的那个人叫觉轮,是孙文强小弟,孙文强怀疑你和甘传昌有问题,查到后把这事和郑博仁提了,他也就觉得你不对劲。”
“后来没过多久,孙文强在平光镇因贩毒被捕,逃亡过程中被雷劈死了。”陈警官说到这里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,“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,那几个被雷劈得浑身都焦枯了,总之,他死了后,他就更怀疑你了,怀疑孙文强被捕与你有关,猜你是警局安排的线人。”
“总不可能是我放电劈死他们的吧?他怎么会怀疑我?”魏苻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。
“也不止怀疑你。”陈警官再度说到甘传昌,“甘传昌也差点儿死了,帕多说,郑博仁让孙文强去灭口,但好在他跑的快,在被孙文强搜家后第二天就跑回老家,还没等孙文强带人追去他老家杀他,他就被平光镇警方逮捕了。”
“孙文强认为觉轮的死是因为他频繁盯着你才会被杀,但他不明白如果是你,你是怎么杀的,而且觉轮应该是在死之前和他说了什么,孙文强猜测你和警察认识,被捕之前,他告诉郑博仁这个猜测。”
“孙文强死后,郑博仁才再次把你“请”来兰云邑,帕多说,他诈了你,你太冷静,就更加怀疑你,但你不肯说全部实话,他就让帕多对你用上一种名为“逼供水”的致幻药水,想让你吐真话,可没想到最后,帕多自己倒喝下去了……”
陈警官说到这里停顿,看向魏苻,“你给他喂下去的?”
“陈警官,你刚刚没有在审讯室问我这些,是因为,说了我会被因给人灌药而进监狱吗?”魏苻反问他。
陈警官摇摇头,“不是,你是反抗的一方,算正当防卫,刚刚没问是心里有太多疑点没捋清楚,后发现帕多不对劲,检查过后才发现他这么听话的原因是因为药水。”
魏苻也像松一口气似的,整个人松懈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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