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找了根藤,把他拉了上来。
萧瑞一条大腿受了伤,根本没有力气爬,最后还是靠着魏苻帮忙拉上来的。
萧瑞自己也很震惊。
她看着瘦瘦小小的,怎么力气这么大?
上来后,魏苻也懒得再理会他,捡起书转身就要走人,没成想天公不作美,下起了雨。
魏苻哀怨的抱怨了几句,正准备骂萧瑞,转身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。
魏苻又抱怨起来。
萧瑞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麻烦?想拿块砖头拍死他。
气了半天,魏苻给自己掐人中,然后过去踢了踢萧瑞,冷冰冰的说:“萧瑞,起来!”
萧瑞已经昏迷,大腿窟窿也在涓涓流血,他估计是疼晕过去了。
魏苻看着他的伤口,记忆里闪过处理伤口的片段,她鬼使神差的撕下衣料,将伤口的血窟窿包扎起来,又将他拖到枝繁叶茂的树下。
天下小雨,没有打雷的迹象,大树可乘凉还能挡住一些雨,不至于让他们浑身湿透。
魏苻面无表情的将萧瑞放好,又拿起书挡着脑袋自己走人了。
她已经仁至义尽了,萧瑞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!
魏苻冒着雨回到了城里,到凤凰街时,她在一家药铺前停住了。
萧瑞没醒的时候就听到耳边有人在低声哭泣,哭的他头疼,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。
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又熟悉的摆件,萧瑞愣住了。
他已经回到萧府了?
是谁把他带回来的?
是何眷吗?
“瑞儿,你可算醒了,饿不饿?身子还难不难受?你怎么纵马跑到城外去了,还受了这么重的伤,要不是有胡大夫,你晚上就得喂狼了。”萧老太君边抹泪边心疼的训他。
萧侯爷也板着一张脸,但见儿子醒过来他又不好再大声训斥他了,打算等伤好后再骂。
“祖母。”
萧瑞白着脸色问。
“谁把我带回来的?”
“是胡大夫啊。”萧老太君说。
“那胡大夫怎么知道我在城外?”
萧瑞又耐性的问。
“这胡大夫倒没说,应该是有好心人告知的吧。”萧老太君拉了拉他的被子,又问他想要吃点什么,昏睡了这么久,应该要吃点东西的。
萧瑞沉默几秒,后才说了句什么都好,萧老太君就去安排了,他自己在房里休息,心里怎么也定不下来。
萧瑞闭上了眼,心绪依旧不宁。
魏苻淋雨回到家,心里直把罪魁祸首骂了个狗血淋头,又怨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心肠,该让那厮死在林子里才对嘛。
魏苻真的很烦躁,明明告诉自己要当一个冷漠的人,偏偏就是在那一刻没下狠手还救了人,也是可笑。
一想起来她就想淬自己一口。
真是匪夷所思。
事到如今,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,她只希望萧瑞这回受伤能在家里多躺几天不要再出来无事生非了。
如她所愿,萧瑞这回真的在家里趟了很久都没出来,魏苻这两天出门都见不到他了,感觉回到了过去宁静的日子,心里放松了下来。
这天天气好,魏苻把自己的书拿出来,打算去找个私塾偷学。
她也不知道要学到多久,但是能学字她就很高兴,要是让她一天到晚的劈柴挑水,其它什么也不想,她才是真的会疯。
魏苻刚钻出狗洞,迎面就撞上了两人,三人都是一脸懵逼。
“二姑娘?”
江珩眉头轻轻一挑,不太敢相信的样子,但他向来脾气好,温声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魏苻也很尴尬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她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呢?
魏苻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,但一想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人面前这么尴尬了,无所谓了。
她动作伶俐的从洞里钻出来,拍了拍衣裳的灰尘,说道:“我只是想出门。”
江珩奇怪,“何老爷不让你出门吗?”
魏苻摇头。
“老爷不太管我,但是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,一定让赵嬷嬷来揪我,我只能偷偷出来。”
江珩没想到她过的这么惨,何府对待庶女这么心狠吗?
在江珩看来,有钱人家里有嫡庶是一件平常的事,主母就算不喜欢也不应该下狠手虐待,但凡事总有例外。
江珩意外的是,何夫人在外边那样大度端庄的人,私下里竟然苛待庶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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