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的一声。
宣王一拳狠狠揍过去。
黎国公踉跄几步,头脑有些发懵,还没有反应过来,宣王再次挥舞着拳头朝他面门而来。
这一下砸得更重,皮肉摩擦之声清晰可闻。
黎国公跌倒在地。
宣王趁着众人发懵,欺身上去,结结实实又出了好几拳!
直到黎国公呼喊救命,两府的奴仆小厮才反应过来,忙上前去拉架。
只不过黎国公府下人不敢去拉宣王,只堪堪护着黎国公。
而王府的下人,得知小世子被打了,一肚子的气,如今黎国公揍都揍了,不如让王爷揍个痛快,所以便装模作样上前拉劝宣王,实则一点力都没用。
没有掣肘,宣王拳拳到肉,朝黎国公狠狠出了心中恶气,临起来前,还不忘多踹几脚。
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黎国公,宣王心情舒坦了,大手一挥,“你儿子打了本王儿子,如今本王扯平了,这一万两,黎国公还是抬回去,请郎中抓药看病吧。”
说罢,宣王一拂袖,头也不回的出了正厅。
黎国公被揍的眼前昏花,身上好几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。
好半晌,在地上呲牙咧嘴瘫坐着,怎么也起不来。
最后还是几个小厮合力将他抬上了轿子。
黎国公没想前来赔罪会是这个结果。
他堂堂国公前来赔罪,宣王不说对他多和颜悦色,怎么也得客客气气的吧。
谁料宣王不按常理出牌,竟敢上手将他打了一顿。
黎国公闷了一肚子气无处发,当真是窝囊又丢脸。
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
黎国公带伤回了府,黎府众人见了都是一惊。
国公夫人扑着上来,“国公爷,您怎么了?”
“走开!”黎国公推开国公夫人,他自觉丢脸,在正厅内大发雷霆,摔砸了不少东西。
最后看着满地狼籍,恨恨道:“这个宣王竟然公然打朝廷命官,我要参他!”
老国公拐杖敲地:“你参宣王又如何?除了挑起两府的火,还能有什么作用?”
黎国公怒吼出声:“难不成,我要白白挨这一顿打不成?”
“只能忍着!”老国公声音更大:“现如今,宫中娘娘被禁足,三殿下被罚,国公府式微,拿什么和圣眷正浓的宣王府斗?别说堂堂亲王府,现如今,就连一般的勋贵都能越过咱们去,你以为,咱们还是昔日后族吗?”
黎国公烦躁急了,“宣王把儿子打了,他一点罚都没有,那传出去,儿子一点脸面也没有了。”
老国公冷斥说:“我只说,你忍着,别公然和宣王府对起来。不是还有委婉的办法吗?”
黎国公眯起眼:“父亲是说…”
老国公道:“想到就行了,将这事透出去,那群顽固自会为你出头。说不定,还能了断宣王和宫里的关系。”
黎国公赞叹:“还是父亲想的深远,儿子一事气急,没能顾全大局,是儿子思虑不周了。”
就算皇上在偏袒宣王,这么多折子一上去,必定也为难。
虽罚不了多重,但低头道歉是一定的,想想那场景就快意。
谈完这个,老国公重重叹了口气,“如今最重要的是,递个折子进宫,让你媳妇去拜见才人,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文华殿这事是小孩子间的,皇上怎么会牵扯到才人,还一下子降了她两品阶的位分。”
提起这个,黎国公皱眉坐回了位子,不由长叹一声。
最近不顺心的事,一桩接一桩。都怪自己那个逆子,捅出府里承受不起的祸事来!
一旁的国公夫人听了这话,赶忙道:“爹,你别太忧心,儿媳明日就递折子进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