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花拂柳般耐心与她周旋,似老道的猎人一点点诱自己的猎物上钩,程亦安醒神后,看着那居高临下的男人,如山岳般难以撼动,气得去推他,
“你碰我作甚?不是摆脸色么?”
陆栩生发笑,捉住她乱动的胳膊,摁在她脸侧,“那你呢,开口闭口范玉林,怎么,这般难忘?”
刚重生那会儿,他偶尔问起她在益州的事,日日都要听到范玉林三字,那时也不觉得如何,如今渐渐的,那三个字听不得,不知不觉,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浓,他早早将表妹这号人物忘去九霄云外,她连梦里叫的都是范玉林的名儿。
可不让他气?
程亦安这才明悟,原来是翻了醋坛子,怪不得前段时日梗着脖子做和尚呢。
她冷笑,“我不过今日提了一嘴,还是你偏要往枪口上撞,怪谁?我何曾开口闭口提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