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由的人。你懂我的意思吗?」沈酌问,我不知道他是在问我、问李知煦、还是在问他身後的墙壁和墙壁上的自己,「可以软弱、可以善良、可以不用一直去竞争的那种,自由的人。不是沈教授的儿子,而是一个自由的人。」
「就因为我是沈明正的儿子,所以做得好是应该、做不好是活该吗?为什麽?凭什麽?」沈酌自顾自地说着,向隐而不见的命运控诉,「我明明就已经很努力了啊!我b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努力啊!他们凭什麽还觉得我只是运气好?」
「我根本就运气不好啊,我唯一的运气好只有遇到何盼的时候。」沈酌说着说着,又灌了一口酒,「只有她不在乎我爸是谁,只有她会在以为我是最低阶的研究助理的时候,还是很认真听我说话、很真诚地觉得我已经努力到最好了。」
「只有何盼愿意相信,我也像个普通人一样,懦弱、敏感、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,但也需要理解、需要关怀、需要觉得自己有价值。」沈酌说,他手上的酒只剩下最後一口,「只有何盼会把我当成普通人。」
「只有何……咳……」沈酌说到这里时,突然没了声音,只剩下一连串咳嗽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