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点三十分,凄厉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山谷。一千名身着迷彩短袖的特卫在90秒内完成集结,作战靴踏地的闷响如同远古战鼓。他们左臂统一佩戴着"华兴"臂章。
吴志军踏着钢铁台阶走上指挥台,华兴徽章在夕阳下泛着血色光芒。他抬手看了眼腕表——这是一块改装过的军用手表。扩音器将他的声音传遍整个训练场:
"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。"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方阵,"今天!我们要去海外打下一块属于我们华兴的地盘!建立一支属于我们的华兴的军队!”
“老板已经孤身深入虎穴。"他解开上衣上方的纽扣,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弹痕——那是之前在战场留下的,"现在,该我们亮剑了。"
吴志军声如洪钟:"家中独子——向前一步走!"
一百三十七双军靴同时踏出,撞击地面的声响犹如惊雷。吴志军缓步走过独子队列,亲手为每人整理衣领:"你们的命,要留着传承血脉。"
随后吴志军猛地转身,他面向主力方阵。
"老板说..."他的声音突然嘶哑,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腥甜的唾沫,"此行九死一生。"
训练场上的空气瞬间凝固,连山风都停止了流动。
突然,吴志军右臂青筋暴起,振臂高呼:"本次任务自愿参加,安家费五十万港币!",
"若有不测,父母,公司养老送终,子女培养至大学毕业!"。
整个训练场瞬间沸腾起来,如同滚烫的油锅中泼进一瓢冷水。站在最前排的"战虎"阿龙突然暴喝一声,布满老茧的双手抓住衣服猛地一撕,结实的迷彩布料应声而裂。
他那古铜色的胸膛上,七八道狰狞的弹痕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,最致命的一道距离心脏仅有寸许。
"誓死追随华兴!"阿龙声如炸雷,右拳重重捶在左胸的伤疤上。这一声吼仿佛点燃了导火索,八百多名铁血汉子齐声呐喊,数百只铁拳同时捶向胸膛,发出震耳欲聋的"咚咚"闷响。这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冲击波,震得训练场周围的棕榈树叶簌簌作响,
吴志军拍了拍身旁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肩膀:"道军,大本营就交给你了。"他递过一把青铜钥匙,"地下三号库的装备随你调用,务必守住我们的根基"。
"是!"陈道军啪地立正,"人在,根基就在。"
随后中队长踏着铿锵的步伐走来,:"大队长,人员清点完毕,八百兄弟自愿参战。"他双手呈上一份牛皮纸封面的花名册,册页边缘已经有些卷边,"这是弟兄们亲笔签名的志愿书,每个人都写上了家乡地址和血型。"
吴志军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,这些面孔上有刀疤,有晒斑,却都透着视死如归的坚毅。
他猛地握拳:"今晚11点整,我要看到你们全副武装站在这里!"随后竖起三根手指:"十天野战口粮,全套战术装备。
海风卷起他的衣角,八百名战士齐声怒吼:"誓死效忠华兴!"声浪震得训练场旗杆上的华兴旗帜猎猎作响。
"家眷在宿舍区的,现在去见一面。"他顿了顿,指向右侧的作战室,"家人在内地的,去那边写家书。"他突然提高音量,声音在海风中格外清晰,"全体都有——解散!"
海风卷起训练场上的沙尘,吴志军看着战士们迅速分成两列。一队人快步跑向宿舍区,另一队人则整齐地走向作战室。
作战室里,后勤组早已准备好了信纸和钢笔。每个战士都领到一个牛皮纸信封,信封上印着华兴的徽章。有人伏案疾书,有人咬着笔杆沉思,还有几个老烟枪一边抽烟一边写,烟灰缸很快就堆满了烟头。
夜色如墨,十一时整,华兴训练基地肃杀寂静。八百名精锐身着最新式的迷彩作战服,战术背心上挂满弹匣,56式冲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。
吴志军抬手看了眼腕表,:"登车!"
三十辆军用卡车同时发动引擎,柴油味混着夜雾在训练场上弥漫。车队如黑色长龙般驶向码头,沿途路灯早已被提前切断。
码头上,二十名荷枪实弹的华兴安保早已拉起警戒线。吴志军跃下吉普车,军靴重重踏在码头的钢板上。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——八百战士正在快速列队。
"华兴荣耀"号货轮的舷梯缓缓放下,这艘注册在巴拿马的巨轮吃水线明显经过特殊改装。吴志军率先登上甲板。
随着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响起,八百名战士如潮水般涌上货轮。
货轮在漆黑的海面上划出一道银白的航迹,整艘船如同幽灵般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