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顺着瓶身喷涌而出。张世豪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,毕竟十指连心,整条手臂都在剧烈抽搐。
刘光天轻轻旋转瓶身,瓶口在指骨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:"这才第一根...你就受不了了?"他俯身在张世豪耳边轻语,"我们还有...九根要玩呢。"
求你..."张世豪涕泪横流,断断续续地哀求,知道错了...多少钱我都赔..."
刘光天突然轻笑出声:"有些事..."他这次把张世豪的无名指塞进了瓶口:“做错了,是没办法弥补的,只能承担后果。”
“咔嚓”
骨裂声混着惨叫在雨夜中格外刺耳。张世豪浑身痉挛,眼球凸出得几乎要爆裂。
一道闪电劈落,照亮了刘光天嘴角那抹和煦的微笑,仿佛正在与老友品茶闲谈。张世豪在剧痛中恍惚意识到——这个谈笑间碾碎人骨的男人,才是真正的恶魔。自己往日那些嚣张行径,相比之下简直幼稚得像过家家。
"而且..."刘光天已经将他的中指套进瓶口,语气轻快的道:"你觉得我缺钱吗?"
惊雷炸响,暴雨如注,血水混着雨水在地上蜿蜒。
当刘光天抓起张世豪另一只完好的手时,街道尽头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。
"住手!"
张世杰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鬼佬巡警冲了过来,十几把长枪齐刷刷抬起,黑洞洞的枪口在雨中泛着冷光。那些鬼佬手电的强光刺破雨幕,将整条街道照得如同白昼。
"刘光天!"张世杰大喊,声音在雨夜中回荡,"放开我弟弟!"他身旁的鬼佬警长已经打开了手枪保险,蹩脚的中文大喊着:"不!要!动!"
刘光天拿着酒瓶起身看了一眼,整条街道如同被血洗过一般,联义堂的马仔们已被华兴特卫杀散,只有一些马仔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呻吟。折断的砍刀静静的躺在血水中,反射着忽明忽暗的警灯,而华兴的众人此刻正齐刷刷的站在街道中像人墙般堵在街心,把差佬的枪口挡得严严实实。
"让开!不然就开火!"张世杰大声喊道。
刘光天看着不远处的鬼佬警长开口道:"散开吧。"
随后华兴的特卫们向街道两边分开。
"哈哈哈..."张世豪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,拖着断手踉跄起身,"刘光天,你杀不了我!,这里是濠江!是我们的地盘!"
他跌跌撞撞朝鬼佬巡警走去,断指处的血滴在积水中画出一道歪斜的红线。鬼佬巡警们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,长枪的枪口微微下垂。
刘光天沉默了一会。
只见他五指猛然收拢,酒瓶在掌中爆裂成无数碎片。他一声暴喝:"杀!",随即手腕一抖,玻璃碎片如暴雨般射向鬼佬巡警。
"啊!"惨叫声此起彼伏,碎片精准地扎进持枪的手腕和眼睛。刘光天身形如鬼魅般冲向差佬,黑色西装在雨中划出一道残影。
"砰砰砰!"
十几发子弹擦着他的衣角掠过,打在地面上溅起一串水花。下一秒,刘光天已如鬼魅般切入敌阵。他的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,一记手刀劈碎喉结,反身肘击轰断肋骨,鞭腿扫飞三个警员。
张世杰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拳打飞贴在了墙上。他惊恐地看着最后一个鬼佬警长,被刘光天掐着脖子举到半空——
"咔嚓!"
颈骨断裂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脆。
整条街道突然陷入死寂,只剩下雨水冲刷血迹的"哗哗"声。刘光天甩了甩手上的血水,转头看向瘫软在地的张世豪:
"游戏..."他踩着血水走来,每一步都发出令人胆颤的声响,"还没玩完呢,你怎么能走?。"
张世豪瘫坐在血泊中,脸色惨白如纸:怎么敢杀差佬?"他颤抖的手指指向满地的鬼佬,"就不怕被全港通缉?!"
刘光天忽然轻笑出声,俯身在张世豪耳边低语:"谁看到了?"声音轻得如同毒蛇吐信。他锃亮的皮鞋缓缓抬起,精准地碾在张世豪另一只完好的手上。
"咔嚓、咔嚓"的骨碎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,在雨夜中格外刺耳。
“下辈子做人不要太嚣张了,害人害己”,刘光天轻声道,突然抬腿一记猛踢,张世豪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,整个人如破布娃娃般飞出数米,重重砸在了他哥哥张世杰的尸体上。
"处理干净。"刘光天接过吴志军递来的白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,"做成两帮火拼的现场。"他指了指不远处张智生的尸体,"记得让我们的张大堂主手里握着枪。"
刘光天转身离开,突然像是想起什么:"对了..."他头也不回地打了个响指,"派一队人去西望洋山别墅。送张老板父子...团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