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肖龙:“action!”
星光熠熠的舞台上,陆因曼正在练习舞蹈。
她手中撑着一把印着丁香花的油纸伞,白底抚蓝的苏氏旗袍勾勒出婉约身段,摇曳的舞步如同水墨晕染,步步生莲的舞姿将柔美和典雅完美呈现,轻盈似蝶又蕴含力量,回眸一笑颠倒众生。
长相倾城绝艳,身段曼妙无双,又勤奋努力不怕吃苦,即使脚跟磨破,缠上绷带,接着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舞蹈。
即使是给大舞厅的头牌伴舞做配角,也精益求精,做到最好。
这样的美人普遍招人喜欢,但不会招同行待见。
你这么优秀,显得我们多菜!
风头都被你一个人出了,我们岂不是毫无出头之日!
资源就那么多,舞厅只能有一个头牌,这个位置你坐了,我们就只能坐冷板凳了!
一起伴舞的女孩子们站在陆因曼身旁,开始急了。
“别人都在休息,只有你在练舞,干什么呀,陆因曼,你难不成还想做大舞厅的头牌呀?”
“今天舞厅经理不在,你这么卖力的表现,经理也看不见。”
“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,一点藏不住心事,野心全部写在脸上,这么拼命的架势,一看就是冲着做头牌来的。”
纤纤玉手旋转手中的油纸伞,陆因曼柔媚的身段从一行人面前三百六十度利落的转了一圈,啪啪啪啪,油纸伞的边缘打了所有人的脸。
“想吃蛋糕就自己抢,光站在一边说风凉话算什么本事,连装都不装当面就讽刺我,看来你们真的很怕我当上头牌。”
陆因曼冷静平和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红唇微启。
“放心,我一定会当上头牌。”
众人惊愕到呼吸一滞,眼底又不自觉浮上忌惮和钦佩。
“呦,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志向远大,才出来上两天班,就敢叫嚣着抢我的位置了。”
明月姬掀开幕布,从舞台后面缓缓走出来,气势倨傲,盛气凌人。
她停在陆因曼身边,打量过陆因曼后,笑着说:“就凭你这脸蛋和身材,想做头牌,我真诚的建议你,下辈子投个好胎再说吧。”
陆因曼:“对于你真诚的建议,我也真诚的建议你,去医院看看眼睛什么时候瞎的。”
明月姬脸色羞怒,抓过陆因曼手中的油纸伞,用力撕成几片,并充满羞辱的,把碎片重重砸在陆因曼的脸上。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东西,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,但你永远都是鸡窝里的鸡!”
明月姬手指抚了抚头发,转身,满脸嚣张的离去。
忽的,她手臂被从后面扼住,整个人被强制着拽着转过身。
啪——,陆因曼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。
其他人被震惊到尖叫起来。
明月姬捂着火辣辣的脸庞,满眼不可置信,“你竟然敢打我!你一个低贱的伴舞怎么敢对我动手!”
陆因曼:“你的脸是脸,我的尊严也是尊严,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值得我低三下四和委曲求全,任何想要摧毁我的人和事,必定会被我摧毁。”
明月姬抬手去扇陆因曼的脸。
陆因曼敏捷的握住她的手腕,啪——,又一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脸上。
上次是左脸,这次是右脸,雨露均沾。
在明月姬再次抬手朝陆因曼扇过去的时候,一抹白色的身影走进舞厅。
陆因曼这次没有反扇回去,抬手捂住脸,娇滴滴的尖叫了一声,倒在地上,双眼发红,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“啊——,明小姐,别打我。”
娇酥入骨的声音传进耳朵,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大步奔跑过来,站在陆因曼身前。
“我看谁敢打她!”
周围传来震惊的声音。
“是内阁总理的小儿子陈北西!”
“陈少爷为什么护着陆因曼?”
“天呐,陈少爷竟然认识陆因曼!”
明月姬着急的想向陈北西解释,说陆因曼都是装的,但被陈北西冷声呵斥道:“滚,我不想看到你们!”
舞台上只剩下陆因曼和陈北西,陈少爷拿出一个馨香干净的手帕。
“陆小姐,还记得我吗,我今天特意来还你手帕。”
一个不值钱的手帕哪里值得内阁总理家的少爷亲自跑一趟,故意靠近美人的说辞罢了。
陆因曼睫毛忽闪,抬头看他,盈盈水眸好像魅惑人心的狐狸,勾得人心眼。
她雪白玉手勾上他腰间的皮带,“多谢陈公子救我,今晚,我有没有荣幸请陈公子喝杯红酒?”
剧外,周宴泽双手抱臂,乌沉的双眼注视着这一切,舌尖舔过后槽牙,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