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下的身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良久,宝珠才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掀开蒙头的锦被。
一张布满交错泪痕、苍白憔悴得近乎透明的脸露了出来。
她没有看沉逸之一眼,只是默默支撑着自己坐起身,抬起苍白纤细的手,朝着那碗浓黑、散发着苦涩气息的药汁伸去。
沉逸之的心猛地一揪,立刻抢先一步端起药碗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小心翼翼地将碗沿递到她的唇边,生怕她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。
宝珠平静的就着他的手,将那碗煎熬着两人痛苦的、极苦的药汁,一饮而尽。整个过程,她的眉头未曾皱一下,仿佛喝下的只是一碗白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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