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珩有个从小便认识的朋友,叫谢矜,长得相当俊俏,跟小姑娘似的,白白嫩嫩,性子也软,很好欺负。
两个人其实从小学开始便是同班同学,却因交友圈子不同,直到初中才真正熟悉起来,到高中都一直形影不离。
可是后来又发生一些事,陈珩单方面疏远了谢矜,还交了女朋友。对方见状也识趣地没有再纠缠,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直到有天陈珩和女朋友约会,谢矜一通电话央求陈珩到他家。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微弱又沙哑,似乎是生了病,陈珩一时心生恻隐,撇下女朋友就走。
女生非常不满,拉着他的手质问是自己重要还是谢矜重要,还威胁说若他走了就分手。
“行啊,随你。”陈珩笑了一下,拂开女生的手转身就走。
他先去药店买了点药,想了想又绕去买了水果才到谢矜家里。
对方亲自来给他开的门,穿着短衣短裤,光裸的四肢修长白皙,还赤着脚,足背细嫩光洁,脚趾圆润,精致得不像个男的。
“怎么不穿鞋?”陈珩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方,侧身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桌上,“你生病了?家里人呢?”
腰间忽然圈上两条纤长手臂,颈窝也埋入一颗脑袋,潮湿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后,带起一阵细密的酥痒。
谢矜自身后将他拥住,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轻轻翕动:“他们出去了。阿珩,我头好痛,好晕。”
“量体温没有?”未想谢矜还和从前一样粘他,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变过,陈珩不由僵了一下,又克制地放松,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,“行了,你先去床上躺着吧。”
埋在颈窝里的脑袋轻轻点了点,柔嫩脸颊贴着他蹭动。谢矜又抱他一会儿才松开,乖乖躺回床上。
那具柔软身躯终于没再贴上来,陈珩轻舒了口气,任劳任怨地伺候谢矜。等到他给人量体温、喂药,还贴心地煮了碗粥、切了盘水果已经过去半天了。
见窗外天色微暗,陈珩打开手机看了眼,微微拧眉,抬头道:“那先这样吧,你好好休息,有事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他说着便站起来,还没转身,忽然被谢矜攥住手腕:“你女朋友喊你?你要去找她?”
“怎么,舍不得我走?”陈珩怔了一下,见谢矜紧张的样没忍住就想逗他,微微勾唇,“她今天还因为我要来找你跟我提分手。你害我没了一个女朋友,打算怎么赔我?”
“真、真的吗?”谢矜微微睁大了眼,双颊看上去更红润了些,呼吸也略微变得急促,手指意识地将他攥得更紧。
见他点头,谢矜默了会儿忽然倾过身来抱他,在他怀中微微仰起脸,似是羞赧地小声问:“那你今晚要留下来吗?阿珩,留下来吧……好不好?”
对方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像是在求他,嗓音柔软,身体贴上来,双臂紧抱着他的腰。陈珩站着没动,眼神逐渐暗沉,想起过去发生的事,轻笑了一下,有些嘲弄地道:“好啊,那你这次给不给我操?”
他们两个性格完全不同,一个是家长口中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一个是整天上蹿下跳四处捣蛋的“猴”,小时候根本玩不到一起去,直到初中才熟悉起来。
那么他们熟悉的契机是什么呢?
——谢矜因为长得好看被人欺负,陈珩路过顺手把人救了。明明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,他还自以为很威风地拍着胸脯向谢矜说:“别怕,以后哥罩你。”
尽管陈珩后来没再见过那些人来欺负谢矜,似乎是被他那一架“震慑”,他好像没了用武之地。但从此他与人打架或是旷课逃学的路上都有乖乖仔谢矜追随的身影,因此没少被老师与家长轮番谈话教训,觉得他把人带坏。
升上高中以后,受了谢矜的影响,陈珩总算收敛了一些,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。就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时,曾经欺辱谢矜的人竟然又缠了上来,甚至报复似的变本加厉。
那时陈珩赶到,正看见谢矜被人压在地上,好几只肮脏的手在他身上乱摸,把光洁的肌肤掐得一片青紫,甚至凑上头去咬他的胸口。
就在谢矜即将被脱下裤子的时候,陈珩冲了上去把他们都拽开,像疯子一样把几个人按在地上打,打得几人昏迷进了医院。而他自己也被处分,好在事出有因,只是被停课了一段时间。
停课期间,谢矜似是因为愧疚自责,又或许是感激,几乎每天都来找他,跟他分享学校里发生的事,给他讲今天上课的内容,还顺带帮他抄了一份笔记,整理得十分细致详尽。
而谢矜不知道的是,在他频繁去找陈珩的时候,陈珩时不时便回想起他被人按在地上欺辱的情形。想他修长的颈、圆润的肩,想他白皙光洁的皮肤和胸前两枚被人吮吻得湿亮的乳头,还想他湿润发红的眼、助尖叫呻吟的唇。
有时是白天学习走神时一闪而过的念头,有时是夜晚排遣寂寞的助兴。直到陈珩梦见自己将那些人取而代之,把谢矜压在身下。直到谢矜有天突然莫名抱住他,很久都不放开,让他起了反应,由于身体贴得太近,避可避,让谢矜察觉。
面对谢矜写满惊愕的眼,陈珩也是个憋不住的,一不做二不休,顺势把人压倒,吻上对方的唇。他凭着本能实践梦中的情景,直到他想脱下谢矜的裤子,却被对方攥住手腕制止,而后一把推开。
理智回笼,他看见谢矜躺在自己身下怕得不停发抖,双眸湿润发红。那一刻他恍惚觉得,自己好像与当初那些欺负谢矜的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自那以后,陈珩便单方面疏远了谢矜,又像是为了让谢矜安心,也让自己不要执着,他还答应了一个女生的表白与对方交往,尽管这么做实在很不负责。
此时面对谢矜的“邀请”,陈珩故意把话说得毫不客气,想借此提醒谢矜,让对方知难而退,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。
未想到谢矜非但没有把他松开,还牵着他的手掌放到自己身下,微微张开了腿,红着眼睛低声恳求:“阿珩,我、我的身体你想怎么玩都可以,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……”
陈珩整个人怔住了,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。而对方见状以为他不信,又牵着他的手直接伸到裤子里,还伸了另一手掀起自己的上衣,直到胸前两枚乳头都露出来,软着嗓音叫他:“阿珩……”
被牵着伸进谢矜裤子里的手触到一片温热柔软,指尖传来微微的湿意。陈珩抬头看谢矜的脸,视线掠过对方白皙胸膛的两点嫩粉,含苞欲放般邀人采撷,喉头不由滚了一下。
他紧盯着谢矜的双眼,手臂缓慢向下用力,一寸寸脱去对方的裤子,连同内裤都褪下,直到对方下身完全光裸。
他忍不住朝对方的腿间看去,谢矜却伸手挡住,双腿也紧紧并拢,将他的手掌夹在其中,轻咬了下嘴唇,嗫嚅着开口:“阿珩,我这里,长得有、有点奇怪,你、你要不然还是,别、别看了……”
“都是男的,能奇怪到哪里去?”陈珩不明所以,见谢矜双颊愈发红润,只以为对方是在害羞,似安抚又似调侃地笑了一下,“放心,就算没我的大,我也不会笑你的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谢矜摇了一下头,顿了会儿,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口气,又躺回床上,对着他缓慢张开双腿,挡在腿间的手也一点点挪开。
只见白皙光洁的腿间,嫩粉的茎身之下,本该是有两枚精囊的地方却裂开一道狭长的肉缝,层叠褶皱因双腿打开而向两侧舒张,露出中心凸起的阴核。似是羞赧,两瓣嫩肉还在轻轻颤抖,下头细小的口吐露几缕透明水丝。
“谢、谢矜,我可以,摸吗?”
陈珩睁大了眼,呼吸一下变得炽热粗重。抬眼见谢矜双目紧闭,眼睫乱颤,脸颊与耳廓染上更艳丽的绯色,沉默着轻轻点了下头,不由心中一动,指尖微颤地触上谢矜的下身。
“嗯啊……阿珩,哈啊……”
他试探着来回摸了一下,只觉触手一片温热柔软,感觉到对方身体微颤,又勾着那枚凸起的阴核轻轻挠动,夹在指腹中细细把玩。
许是因为刺激,躺在身下的谢矜抖得更加厉害,腿根肌肉不住翕张颤抖,双腿控制不住地想要合拢,又自觉伸手捞着膝弯,尽力把腿张得更开。
“谢矜,舒服吗?”
陈珩轻轻动作着,渐渐感觉那处变得愈加湿润,在其中拨弄时能感觉到指尖牵扯的黏腻丝线,便往下方的口伸去,缓慢插入一个指节,抬眼时正撞入一双湿润水眸,只觉胸口跳动更加剧烈。
“舒、服,哈啊……阿珩,阿珩……”
在梦里,他总看不清谢矜下面长什么样,也不知道侵入对方的身体是什么感觉,一切都很模糊,却又让他着迷上瘾,一次次沦陷,终于在现实法克制地对谢矜出手,却被对方拒绝。
而直到此时此刻,谢矜柔软甜腻的喘息就响在耳边,性器在他的动作之下逐渐硬挺,而他的手指也逐渐沾染对方下身溢出的淫液,甚至插入对方因发烧而变得滚热的体内,他仍然没有什么实感。尽管身体跟着兴奋起来,脑中却一下又多了些顾虑。
反观谢矜除却开始的羞赧、犹豫与胆怯,见他并未表露出嫌恶,竟慢慢变得热情又大胆,双手主动捞着自己的膝弯任他亵玩,甚至扭摆腰肢主动迎合。
一双美眸含情似水,失神而专注地看着他。过了会儿又向他伸出双臂,像是撒娇一般软着嗓音开口:“阿珩,亲我,我想要你亲我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陈珩动作微顿,低低应了声,俯身去亲吻谢矜的嘴唇。
如之前一样,谢矜并不抗拒他的亲吻,只是上回由他主动,这次是谢矜向他讨要。
那两瓣柔软的唇乖顺地张开,任由他将舌头侵入,温柔地与他纠缠,甚至渐渐反客为主,含着他的舌轻轻吮吸。
那时就是这样,让陈珩会了意,他以为自己能更进一步,手往对方下身摸去时却遭到了抗拒。他不想和那些欺负谢矜的人一样,于是克制地收手,尽管到头来他与他们好像差不多。
又想起过去令他难受的事,理智瞬间回笼,身体都跟着降温。陈珩忍不住直起了身,在对方怔愣的眼神中微微偏过了头,低声开口:“你还生着病呢,下次吧。”
“不,没关系,”谢矜却不依不饶地跟着坐起来,伸臂抱着他的腰,身体紧贴着他蹭动,柔软的嘴唇如雨一般印在他的脸颊,“阿珩,我想要,不要走好不好?”
似是吃准他一定会答应,谢矜说着便伸手钻入他的衣下轻抚,温热细腻的掌心如游鱼一般滑过他的脊背与胸腹,又试图探入他的裤子。
“谢矜……好吧。”
既然谢矜都这么主动,那他再拒绝也太不够意思了,便又把人推倒在床褥,双手拉着自己的上衣下摆往上整件脱了,身体覆上去,唇舌从对方的耳后一路往下舔吻到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