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中,娄宇临坐在桌前凝眸沉思,绪影立在一旁,瞧着对方沉重的神色再一次忍不住开口,“殿下,有些话即使您不爱听,属下也要说。”
娄宇临奈叹了口气,“想说什么?”
“那宸王都追到帐中来了,您当真还要自欺欺人,告诉自己他们二人绝苟合吗?”
娄宇临深吸一口气,自我安慰道:“修越离开将军府,肯定就是为了躲他,是他自己追过来的,与修越关。”
说着,娄宇临五指不自觉并拢,“这人实在可恨,阴魂不散!”
“殿下,您……”绪影才出口的话被堵住,他看着兀自神伤的娄宇临,眼里满是心疼。
“殿下,您若心中有气看不惯他,属下可派人去教训他。”
娄宇临闻言神色微滞,忙抬眸看他,“你想干什么!”
“殿下放心,他是凤鸣国王爷,属下不会闹出人命的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
绪影邪恶一笑,便道:“军中这么多将士常年见不到女人,属下瞧他倒是生了副好皮囊,不如就找几个人,去给他些教训。”
娄宇临闻言当即瞠大双目,“这……这恐怕不妥。”
“殿下,他现下只是一个擅闯军营的小小侍卫,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殿下想出气,这就是最佳时机。”
“可若是被修越知道,他肯定会生气的。”
绪影忙宽慰道:“指不定在王府那宸王如何欺负打压将军,现下这么做,也是替将军出口气。”
娄宇临一颗心七上八下,他双手措地交握着,没答应也没拒绝。
绪影看着对方,便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。
“殿下,属下去安排了。”
徐修越吃完螺蛳粉和苏辰安闲聊了一会儿,去冲了个澡便打算回营帐休息。
只是回自己营帐前,他忽然想到关在帐中的段风宸,回伙房拿了两个馒头,他便往段风宸被关押的营帐过去。
近了,忽然想到什么,他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,他换了衣服,外人眼中螺蛳粉那股特有的臭味,该是没了。
放下手提步过去,还未到营帐,便见外面原本看守的士兵全都不见了。
徐修越心中疑惑,赶忙快步上前,他撩开帘帐进去,在看清里面场景时惊得目瞪口呆。
地上东倒西歪躺着六七个士兵,被人捆住口中塞了东西,个个衣衫不整,有的还赤裸上身。
他们痛苦地蜷缩在地哀嚎打滚,地下有一片殷红血迹,徐修越目光向下,在看向他们胯间时瞳孔骤缩。
这些人,全被割了命根子,下身涌出大片血渍。
再看段风宸,仍被捆着绑在原先位置,他神色淡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徐修越,一派镇定。
徐修越赶忙上前,他拿开其中一人口中塞着的东西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将,将军……”那人疼得额上青筋暴起,他白着一张脸哆嗦着唇颤抖道:“方才,有两个身穿红色斗篷的人,把我们,把我们弄成了这样。”
徐修越当即反应过来,是萧别离和萧梦离。
可恶,军营重地,他二人竟也能擅闯进来不被人发现。
“外面看守的人为何缘故撤走?他二人为何要将你们弄成这样?”徐修越看着这些人,整个人烦躁不已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那人眉头紧蹙,缩着脑袋不讲话。
徐修越没再多问,朝段风宸看了一眼,便到外面去喊人。
命人将这群人带下去治伤,徐修越便来到段风宸跟前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不是你让他们来教训我的吗?”
“教训你?”徐修越眉头轻拧,“如何教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