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大门,刘琏和他告了别,沈九往回走,想着还是回云南好了。
到了黄昏时刻,汪直走出西厂大门,就看到街对面坐在地上的沈九。身形清瘦,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楚楚可怜,汪直不禁有些动容。
沈九正等着汪直呢,看到汪直出来就走了过去,汪直挥手让跟着他的人退开。
沈九走到汪直面前,一双桃花眼艳光潋滟,定定地看着汪直,“我能跟着你吗?”
汪直也注视着他,“你先跟我回我的宅子吧。”遂把沈九带了回去。
沈九本来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回去收拾东西回云南,但一瞬间的功夫她又转身走了回来,她想跟着汪直。
汪直带着沈九回到家后,让厨房做了两人的饭。吃完看着沈九,问他:“沈九?这是你的真名?”这名字是从那两个锦衣卫那里问出来的,在西厂的大狱里他甚至没让人查问沈九。
“嗯,我在家中原本排行第九,后来山体滑坡遭了难,就活了我一个人,被我从小当道士的三伯养大,他是我师傅。”
汪直问他“你师父云游去了?”
沈九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:“我骗他们的,我师傅两年前在河里救人溺死了,现在只剩我一个人,为免有人起歹心,我都骗人我师父在外云游,我买的田地也是记在我师父的名上。”
两年前,沈活预感自己不好,有一天突然对她说:“小九,你要好好活。”沈九如遭雷劈,不敢相信,那几天她总是守着沈活。
有一天路过河边,有一小孩掉进河里,水流湍急,沈活靠的近先跳进去救人了,沈九马上就跟着跳进去了。把两人拉上来,那小孩没事,沈活已经没呼吸了,沈九流下泪来。
那小孩母亲拉着小孩给沈活磕了头就赶紧跑了,怕赔钱。
沈九把沈活背回他们当时租住的农家,找了块风水宝地,把沈活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