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阉割者第四次出现,这次江可有铁打的不在场证明。”夏承宇说,“江可一整晚都在学校学习,哪怕是去厕所时间都不超过五分钟,所有学习小组成员都可以证明。她和盛云停22点40左右才出了校门,学校门口监控可以证明。然后江可就来了咱们局门口。”
“她来干什么?”欧文意外地问。
“来接顾元。”夏承宇说,“顾元发现尸体的时候给她发了消息,她跟顾元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肯德基,将近半小时后回到她住的小区。”
“也就是说,关于刘辰的死,她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。”刘则说,“问题在于,我们是不是陷入了一个误区,这四起案件确定是一个人做的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你觉得有模仿作案的可能?”欧文问。
“模仿作案可能性不大,这个案子还在保密,没有对外披露,公众不知道作案细节。”夏承宇说。
“那如果这是个团伙呢?”刘则问。
欧文和夏承宇都沉默了。
“我没别的意思,我主要是想说,不能因为排除掉了某些人在一个案件上作案的可能性,就觉得她完全没有嫌疑。”刘则说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夏承宇说,“是我们思考问题有欠缺。”
“回到案子本身。不管阉割者是个人还是某个团伙,我们从这四个案子里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。”欧文说,“那就是受害者全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。甚至可以说是坏人。”
“对。而且四个人基本没有交点,我们可以假定,阉割者杀戮的目的不是为了复仇,是为了惩戒。”夏承宇说,“他们做了坏事,阉割者就来惩罚他们。很多变态会取被害者的身体组织收藏起来,例如生殖器,但阉割者不是这样,他切下生殖器并不带走,说明他不是为了收藏。”
“更像是一种惩罚方式。”刘则补充道,“类似于你根本不配做男人这种。”
“所以这个阉割者,极有可能是一个道德感极强的女人。”夏承宇说。
“不一定是女人。”刘则说。
夏承宇愣了一下,恍然大悟:“你说得对,长头发也不一定是女人。”
“案件大概就是这些情况,之前说去继续调查江可,你们有查到什么东西吗?”
“我查到很有意思的东西。”欧文说,“盛京校园论坛上一开始对于江可的评价是,她是从农村转过来的,因为是盛校长家保姆的亲戚,所以一直缠着盛校长的孙子盛云停。”
“但情况好像不是这样,根据论坛里的信息,她会三门外语,会弹钢琴。”欧文说,“盛家保姆有没有姓江的亲戚我不知道,但豪门盛家与豪门江家是世交。”
“有意思。我查的是江可的身份信息。”刘则说,“学校里传言江可是从农村转来的,但我查到,江可一直在国外读书,今年才回国,她不是从农村转来的,是从英国转来的。而且,帝国理工大学今年的优秀毕业生名单上有她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