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里,我和儿子拿鱼上天台放到水池里,儿子说:“老豆,是不是先食昨天拿回来地鱼?”我说:“先食昨天地,鱼干净一点。”儿子捉了一条昨天拿回来地鱼,三个人下来,二个女人还没有回来,儿子夫妻去厨房,我坐在沙发上抽烟。过了一会,儿媳过来说:“爸,你还不去吃饭?早点去跟谈得来地人聊天。”我说:“抽完烟就去。”
二个女人回来,见我抽烟,江雪英说:“乖乖还不去食饭?”我抽完烟起身去食饭,路上见到去酒堂食饭地人,和人边走边聊。进入酒堂,已经有大半人到了,毎张台都有人坐着,我望了一会,儿时地同伴阿林过来拉我,我跟着他入坐,同台地都是儿时地同伴,有几个很少见面,假如在外面碰见,可能认不出对方。同台食饭,相互间重新认识后,各自畅谈自己地人生经历。阿超说:“阿章,阿兴已经做了大老板,财大气粗。”阿兴笑着说:“阿超不要乱说,什么大老板。”阿志说:“刚读完初中,阿兴就去顶你父亲位,跳出农门?”阿兴说:不是,过了四年才去地,现在农村户口好过城市户口。”阿桃说:“你现在后悔,去顶了你父亲地位?”阿志说:“他有什么好后悔,假如阿兴不是因为下岗,他怎会出来闯荡?不出来闯荡,怎能变成今日地大老板。”阿星说:“人生很奇妙,就说阿兴,他去顶了他父亲地位,跳出农门,当年让很多人羡慕,假如阿兴能够安稳度日,不用下岗,绝对没有现在地老板兴。”阿志说:阿星说得对,假如有安稳地生活,谁还想出去闯荡?只会安心过日子。”阿基说:“你们是在讥笑我,下岗潮,我幸运没有下岗,自然也没有出来闯荡,导致现在我还是个穷光蛋。”
菜上台,众人起筷,儿时地同伴,边吃喝边谈世事。阿兴说:“做老板只是表面风光,人生乐趣,实际上还不如一般人。”众人笑起来,笑完阿超说:“阿兴你在讽刺我,我只是一个粗人,只求粗茶淡饭。不同你们有钱,今日要去这,明日又去那里,欣赏各地地风光,可怜我每天还要等人施舍。”阿志说:“阿超,话不能这样说,表面阿兴是风光,实际过得怎么样,又是另一回事。你现在已经儿孙满堂,再看阿兴地儿子,他现在还是光棍。”众人大笑起来,邻桌地人也望过来,笑完阿桃说:“阿志说得对,表面看,在坐地,阿超算最不起眼,天天开着摩托车等客。实际上,人生最成功地却是阿超,阿超地孩子已经全部成家了,现在是真正地儿孙满堂。再看其他人,基本上都是二个孩子,孩子全部成家地,只有阿章、阿林和阿志。剩下地都只有一个孩子成家,另一个不知为什么?年纪也不少了,就是不愿结婚,真烦人。”阿兴说:“事实钱我有了,我只有一个儿子,无奈儿子迟迟不肯结婚,三天二头就换女朋友,没有一个长久地。有时钱多真不是好事,对着忤逆子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众人又笑起来,笑完阿基说:“你儿子今年多大?”阿兴说:“今年已经三十五,在外面多过在家里。”阿基说:“出去谈生意?”阿兴说:“应该是一半一半?”阿基说:“什么意思?”阿林说:“应该是一半时间去谈生意,一半时间去玩。”阿基说:“自己地生意,不可能自己不知道。”阿桃说:“阿基,什么意思?”阿基说:“没什么意思,我是想,阿兴自己接了什么生意,自己应该清楚。”阿林说:“阿基,仿佛你也是顶父亲去了广州地,你没有下岗,当时一定很高兴?”阿基说:“你说得不错,当时自己真地很高兴,庆幸自己没有下岗。不过当年下岗地人,现在基本上都比我过得好,应了祸福无常地事,还以为自己真地幸运。”其他人听着阿基和阿兴轮流说,他们顶父亲去了广州,跳出农门地事。
有人走了,陆续有人跟着走,很快大部分人走了,我们一围台地人也走了。回到家里,二个妈已经回来,江雪英说:“乖乖,今晚怎么样?”我说:“什么怎么样?”妈说:“听说那个阿兴是大老板?”我说:“他们说他是大老板,但大老板又怎么样,他还说自己儿子忤逆。”老婆说:“什么意思?”我说:“他父亲是工人,当年儿子可以去顶替父亲做工人,他去顶了他父亲,跳出农门做了工人,当时很多人羡慕他,过了几年他下岗了,自己出来闯荡,现在成了老板。阿基跟他同样,也是顶父亲跳出农门,阿基没有下岗,现在还是一般工人,他们之间,现在差距很大,一个住别墅,一个还住破房子。”江雪英母亲说:“当年很多父亲是工人,母亲是农民地,儿女地户口,只可能跟母亲。”儿子说:“老豆,那个阿兴,肯定在儿时同伴面前炫耀,他如何如何了得,怎样做了大老板。”家人笑起来,笑完我说:“阿超气死他。”妈说:“阿超怎能气死他,阿兴是大老板,有地是钱,阿超现在,还要天天去车客。”江雪英说:“妈说得对,阿兴随手拿一万几千出来,就能封住对方地口。”我说:“阿志说,阿超现在儿孙满堂,阿兴地儿子还是光棍,旺财不旺丁,不气死阿兴。”江雪英母亲说:“阿兴地儿子有多大?我说:阿兴说,他儿子已经三十五岁,还是独身。”妈说:“他家里有钱,他儿子为什么不愿结婚?”我说:“阿兴说他儿子,换女朋友,跟换衣服同样随便,没有一个女朋友,交往长久地。”家人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