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35，36！你们早就出来了？”于亮惊叫道。</p>
“你们也太不仗义了！自己偷偷溜出来，也不叫我们一声！”董轩也是不满道。</p>
成才笑道，“昨天教官不是说了么，咱们已经毕业了，出来买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嘛。”</p>
这话是没毛病，但是配上成才的笑容，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劲。</p>
“我们就先回去了，你们慢慢逛吧。”成才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和许三多离开了。</p>
于亮摸着自己的下巴，“我怎么感觉35有点不对劲啊？”</p>
董轩符合道，“嗯！笑起来有点想让人揍他的一顿的感觉！”</p>
他这一说，就像是黑暗里点亮了一盏灯，三个人都反映过来了，“教官！”</p>
“你说35是不是被教官玩坏了？怎么这笑起来都向教官靠拢了。是不是得了那个什么综合症？”于亮问道。</p>
“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。”毛进安补充道。</p>
“我看有可能，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。”董轩肯定道。</p>
“能留到现在的脑子都有问题！”</p>
三个人买完了东西，不紧不慢地往宿舍楼走去，忽然熟悉的紧急集合的哨声伴着齐桓的大嗓门又响起来。</p>
所有人用一种发狂的速度冲回宿舍楼，飞快地跑进屋里收拾行李，将所有的东西打成背包。</p>
齐桓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，冰冷充满厌恶，“毛病！以为脱胎换骨打造金身了？菜就是菜！不在屋等着出去瞎跑？你当在你家呢？队长哄你们两句玩的，就真当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，赶紧收拾！”</p>
等到于亮他们三个一手拎包，一手拎着刚买的东西冲出来时，成才他们几个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，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。</p>
齐桓冷着脸在发号施令，扫了于亮他们一眼，“知道今天换房还这么墨迹！”</p>
于亮头还是很铁的，“报告，没接到通知！”</p>
“而多大事？换个房而已嘛，搬到对面就是，还通知？立正！稍息！以许三多为基准，成纵列队形向右转！……松一天连路都不会走了，亏得了还叫老兵？”</p>
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，他习惯地训，大家习惯地听，队列向楼梯口走去。</p>
这一小队人横穿了马路，因手上捧的行李多少像队难民，这引起了几个路兵驻足观望。</p>
于亮几个都低下了头，大小都是个军官，被人当猴耍让他们很没面子。</p>
一队跑步过来的老Ａ被他们拦住了。</p>
齐桓笑了，他的笑容是只对受训者之外的人而发的，“好看吧？咱们大队很久没见过菜鸟了是不是？走慢点，让人好好看看。”</p>
那些老Ａ中发出清晰的笑声，一队人灰头土脸地进了宿舍。</p>
走廊上的老Ａ讪笑着、议论着，看着每个房门口都站着的那个刚通过测试的新人，他们的谈笑对象是新来的，但绝不和新人交流。</p>
一条走廊上立刻站出了两个世界。</p>
于亮对面那兵的目光如看空气般穿过他的身体，于亮深受伤害地将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。</p>
董轩肩上那上尉的军衔显然是让他的同寝不太服气，于是那名中尉狠狠地瞪着他。</p>
所有的人将包捧在手上，用这个姿势来接受老兵们嘻嘻哈哈的检阅。</p>
齐桓从队首走到队尾，他明显是在延长这份难受的时间。</p>
随着齐桓向后转的口令新人们用屁股对着老兵，笨拙地面对着那扇房门原地踏步，迎接着背后的笑声。</p>
在整层楼齐爆出来的哄笑声中，他们明白了这是一个并不友善的玩笑。</p>
齐桓对他的老Ａ哥们挤了挤眼睛。</p>
等到他们都笑够了，齐桓才将新人放进了房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