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着,天气渐凉。
南风骨知道梦奇美没钱做秋衣,就找了胜梅香,可又不好直言,就说道:“天已凉,弟子想孝敬督学师父两身秋衣,还望不嫌弃。”
他说着就掏出五个银币放在了桌上,又道:“小师妹这个天还穿着夏衣,身体可真好。”
胜梅香便道:“那你何不为她做两身,也好哄了她的心。”
“督学说笑了,我哪好为师妹做衣。”
“伪君子,我的徒儿用不着你操心,滚!”
南风骨辞去,走到大门口不想遇上梦奇美洗衣回来。
“师兄来做什么?”
南风骨垂眼瞧地道:“没事,就是来问候一声督教师父。天凉了,师妹……不热吧?”
梦奇美扑哧笑了,觉得他今儿有些逗。
南风骨随后不再说,走没几步,系在腰间的钱袋子便掉下了地。
梦奇美见了便一边上前捡,一边喊:“师兄,你钱袋子掉了。”
“师妹休逗我,我没带钱,哪来的钱袋子?”南风骨没回头,说罢便飞奔离去。
梦奇美愣在当场,她怀疑起自己的眼睛,莫非这钱袋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?
她的秋衣和冬衣已在做了,是春裳出的钱。
她晾好衣服便回了屋,把南风骨掉钱却不认的事跟春裳讲了。
春裳听罢好笑,“傻东西,大师兄这是怜你呀,生怕你冷着。”
坏了,梦奇美暗暗叹气,这可怎么好,人见人爱的好愁人!
吐!
转眼入了冬,锦绣门一年一度的年终大考不久将至。
每每到了这个时候,胜梅香就很愁,因为徒儿不行,她这个师父要随着丢脸。
大考是按学武时长分组的,同年进门的为一组,然后各组抽签比试,败者淘汰,胜者再战,直至评出各组第一名。
梦奇美入门还不够一年,资格参加,天天闲了时就瞧师姐们备考。
如今的她,梦武已超越了所有的师姐,但她依旧顾着师姐们的面子,装着不如。
她和春裳关系好,就想帮着得个好名次,于是就借请教的由头暗暗指点,问为什么不这样攻,为什么不那样守……
春裳以为是旁观者清,所以没起疑。
梦奇美都知道这样教,胜梅香为什么不知道?
不,不是胜梅香不知道教,而是她过于严厉,搞得徒儿们不敢多问。
梦奇美与春裳住一屋,关系好,可以随便说,随便问,随便练。
所以,这不是胜梅香能给的,能比的。
十二月十五,大考开始。
孤傲天和胜梅香也没闲着,照往年规矩做了评判。
不过四天,一二三四年组就考完了。
下一个上场的就是五年组,梦奇美七个师姐全在这个组。
当晚饭后,春裳等人又来大院内练上了,练了好一时都没歇。
忽然,胜梅香来了,吼道:“多练一晚有什么用,都给我滚回去睡觉!”
大家便歇了。
春裳回屋后见盆已摆好,水已备好,就等着她洗了。
她一边洗,一边道:“盼望大家明儿都能过了第一场,就算下一场输了,那也好看些,不然过年可吃不香。”
梦奇美就问往年是什么情况。
往年,第一场就全军覆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