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背对着龙燚，身上的红衣随着血水浮动，不同于其他嘶吼的恶鬼，这具被囚禁的魂安静得过分。
龙燚感知到龙焱的情绪，也听见他在心中的呐喊。
触及到那个称呼，龙燚也不免有些烦闷。
它飞过去，还没看清楚女人的脸，一堵漆黑高大的身影堵在自己面前。
黑色的面具，曼珠沙华的花纹。
竟是黑袍人。
这个黑袍人总是不安好心，龙燚想绕过黑袍人冲过去，被黑袍人挥动黑色披风覆盖而下，黑暗扑面而来。
等龙燚的感知再次回来，已经进入一个被浓黑色包裹的空间，像人的意识之海。
“你不是想斩断和龙焱的联系吗？我可以帮你。”
黑袍人的声音高高在上。
龙燚懒得理他，先环视四周一圈，觉得自己视觉有点奇怪，低头一看，双手已经化成实体。
瞳孔猛地一震，胸腔里跳动着一颗有活力的心脏。
他……有真实的躯体了？
抬头，前面有一面镜子，龙燚看见镜子里的自己。
跟龙焱的脸长得一模一样，不同的是龙焱黑发黑眸，他是红发红眸。
黑袍人在玩什么把戏？
龙燚眉头拧紧，张开手掌，龙牙飞到龙燚的手里。
他握住黑刀，拇指轻轻一推，利刃出鞘，直指站在不远处发出诡异低笑的黑袍人：“放我回去，否则我杀了你。”
“你就不想取代龙焱，成为他吗？”
藏在面具里的声音阴阳怪调，像九尾狐的尾巴缠上龙燚的脖子和耳根，引诱他不坚定的心。
“如果你现在回去，只能永远寄存在龙牙古刀里，或者被龙焱重新吸收。”黑袍人循循善诱，“吃掉龙焱，你就能成为他，永远都不会消失。”
这是龙燚之前所做的打算。
他是龙焱心魔凝聚的另一个意识，就像人类之中的多重人格患者，只要把主人格吞噬，他就是胜利者。
“你喜欢钟曦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