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脸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似乎开始发烧了。
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姜牧刚刚走出寝室，就碰到了张明先。
“我去医院接我妹妹出院。”姜牧说道。
“哦。好。”
张明先依旧板着脸，点了点头说道：“我来查看一下宿舍的卫生。”
姜牧听着这话就有些别扭。
之前他从来没来过这里，检查卫生也是学校里的卫生小组的事。
他这话明显是现编的。
姜牧悄悄把白露的住院单收进了口袋，说道：“哦，那没什么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张明先背着手，和姜牧擦身而过。
去到医院，姜牧发现白露不见了。
这妮子不会又出什么意外了吧。
姜牧擦着鼻涕，忙问道：“护士，请问这铺床的病人呢？”
护士一边铺床叠被，一边说道：“你是说那个十五岁的名叫白露的女孩吧？”
“对。”
“她已经出院了。”
护士转过头来看了姜牧一眼，惊讶地抬了抬眼说道：“不是你帮她办理的出院手续吗？”
姜牧掏出山寨手机，再次拨通了白露的电话。
“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……”
再后来直接关机了。
姜牧脑子昏昏沉沉，看向护士，只觉得护士也变得模糊。“她走多久了？”
“有二十来分钟吧。”
护士正在收拾床头柜，不经意地转头看了姜牧一眼，看到姜牧脸色不对劲，急促地说道：“你没事儿吧？”
姜牧此时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，胸口剧烈起伏片刻，急促地呼吸了几下，而后只觉脚下一软，摔在地上后便失去了知觉。
……
他缓缓恢复知觉时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打点滴。
脑袋依然昏得厉害。
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，嘴里很苦，舌头很厚。
看来自己确实病的不轻。
可一想到白露，他就要撑起自己如山一般重的身体。
老子感觉要废了。
“你醒了？”
病房窗户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姜牧转头看去，发现是那个黄头发的灰西装男。
此时灰西装男斜斜地侧身靠在窗沿上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姜牧。
一副散漫的样子。
姜牧撑起了自己的身体。
开口说了第一句话：“我妹妹失踪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灰西装男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，叼在嘴上说道：“她现在或许在某个地方喝茶呢。”
姜牧不解地看向他。
自己妹妹失踪了，你跟我说去喝茶？
他缓缓朝着姜牧走了过来，微风从他身后的窗户吹进来，把他的黄色长发吹到了脸上。“这病房里的味道真他妈难闻，明明没病，在这非憋出病来。”
他走到了姜牧的身边，手猛地一用力，直接将插在姜牧右手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。